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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事,然而,看見那大漢脖頸被鮮血浸濕,還少了一只耳朵,全身都是刀傷的慘狀,也沒有人想要說什麽。

今天的伸二異常的暴躁,從那大漢殘缺的身體就可以輕易地看出這個事實,平日的伸二是不屑用這般手段的。他信奉的一直是絕對的實力,所以大部分時間他更傾向於依靠自己的實力擊倒對手。不過今天的情況有變,家中突然而來的變故讓他沒有時間浪費在這裏了,所以他故意賣了個破綻給對手。

那大漢也不是什麽沈得住氣的家夥,再加上對於自己判斷的絕對自信,相當順暢的走進了伸二精心布置的陷阱。順利的贏了比賽,急匆匆的從賭場和那女人手裏收取了大量的現金,伸二一路小跑的沖出了那廢舊的工廠。

在路上隨便攔了輛車,伸二跳到車上就直接把不耐煩的司機扔下了汽車,自己開著車一路疾馳就這麽趕到了火車站。隨便把搶來的車扔在路邊,伸二又是沖進火車站,卻發現如今這個鐘點早已沒有前往冬木市的火車了,即使是最早的一班車也要等到早上7點。

擡頭看向柱子上的鐘表,伸二無奈的發現此時也不過淩晨2點而已,距離最早的班車還有整整5個小時。伸二絕對沒有耐心等這班車,於是又是快步沖出車站,幸好,他剛才搶來的車還停在路邊。

伸二在路邊買了包煙,擡腿就上了車,轉動鑰匙發動了汽車。夜晚開車總是要比白天要危險的多,黯淡的燈光下的道路顯得單調而重覆,讓人極易變得困頓。伸二用力揉了揉眼睛,抑制住自己想要睡過去的欲望。

從口袋裏取出剛在路邊順手買的煙,伸二單手抖了抖煙盒,掉了根煙在嘴裏。把香煙盒扔在副駕駛座上,伸二用車上的點煙器點著了嘴裏的煙。深深吸了一口,略有些嗆人的煙草讓伸二的精神振奮不少,輕呼出的煙散開在狹窄的車廂裏,讓伸二不得不開窗,透透風。

他一直不相信母親竟然會就這麽簡單的死了,這讓他完全無法接受,更讓他無法理解的是,母親的死因居然是意外。他不相信雨宮家族沒有在母親的死亡裏推波助瀾,然而,母親對自己那個便宜父親做的手腳自己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因此,這才是最讓伸二無法理解的:難道雨宮家族竟然會為了害死一個對他們完全沒有威脅的女人而放棄自己的族長麽?

11變故

經過近乎8個小時的車程,伸二終於在將近下午一點左右到了冬木市,之後伸二自然是直奔那個陌生男人在電話中告訴自己的地點,只是為了確認母親到底是出了什麽事。當伸二終於到達目的地時,刺目的白色充斥著伸二的視線。

白色的房間沒有任何家具,只有門邊白色的類似於屏風的遮擋物以及房間的正中間一張白色的單人床。說是床其實也並不盡然,因為那張床在伸二看來更像是一具棺材,上面擺放著自己最重要的家人。

伸二進門時並沒有看見母親的屍身,畢竟,那躺在白色床上的女人被一條薄薄的白色遮擋布蒙得嚴嚴實實,只看得見一個大概的輪廓。即使到了這種時候,伸二在心裏也抱著一絲希望,不,應該說是奢望,說不定是他們弄錯了,自己的母親此時應該還在家裏等著自己。

然而,奢望就是奢望,當白布下那張熟悉的臉孔隨著白布的揭開逐漸展現在伸二面前時,伸二仿佛聽見了自己心裏有什麽東西壞掉的聲音。母親依舊和生前一樣,面容溫婉到有些懦弱,但是卻總能讓伸二感覺到無比的平靜。

可是此時的母親已經沒有了生命的氣息,粉紅的唇已經再也無法吐出溫柔的話語,墨色的發絲已經斑白,看來在自己不在的這半年的時間裏發生了什麽極為嚴重的事件。眼睛微合的母親讓伸二總感覺母親依舊是活生生的,不過是一次平常的午後小憩而已。

然而,伸二的理智清楚的提醒著他,母親已經死了,她的眼睛徹底不可能再睜開了。原本總能讓伸二感覺到愉悅的死亡的氣息此時纏繞在母親身上,讓伸二首次開始厭惡死亡。他頭一次如此清楚的明白了死亡的涵義。

所謂死亡,就是徹底的消失,絕對的隔絕,永遠也無法奪回的苦痛。伸二不知道該怎樣應對這樣的局面,準確的說是,他完全無法面對母親的離世。母親的死絕對不可能是意外,母親的年齡在現如今可以說是相當的年輕,距離死亡還是有著極長的距離的。

之後,伸二就這麽陷入了懊惱與自責,如果自己當初依從自己內心的警示,把母親接到東京,這種事又怎麽可能發生。伸二的手攥的愈發的緊,不長的指甲就這麽嵌入了手心,在手上留下月牙狀的血痕。

沈默著認領了屍體,沈默地帶著母親的屍身前往殯儀館,沈默地處理母親的後事,沈默的看著母親的骨灰盒被埋進了方正的墓中。伸二整個過程中都沒有表現出任何失控的情緒,平靜的像是一潭死水。

等到處理完所有母親的後事,伸二已經疲憊的連手指都擡不起來了,跌跌撞撞的闖進了自己搶來的汽車,伸二趴在方向盤上就睡著了。整整一個晚上,伸二都被接連不斷的噩夢纏繞著,時而是母親臨終的臉,時而是自己那個便宜爹猙獰的面孔,最多出現的是雨宮逸村。

等伸二滿身冷汗的從夢中掙紮出來時,太陽已經高懸天際了,即使溫暖的陽光照射在身上,伸二依舊感到一陣惡寒。夢中的雨宮逸村一如既往的瘋狂惡心,揪住自己的頭發在自己身上瘋狂的馳騁,想到夢中的情境,伸二不由一陣幹嘔。

用力揉按著兩邊的太陽穴,伸二感覺到了一陣疲憊,頹然的向後倒在座椅上,伸二失神的回憶著昨日的一切,昨日的一切在今天看來都仿佛是一場夢幻,完全沒有真實感。把頭腦裏所有不切實際的想法驅逐出大腦,伸二發動汽車,徑直驅車回了家。

開車從墓地回家所花的時間並不十分長,只不過半個小時不到,自家的輪廓就已經出現在了不遠處,伸二把車停在了自己居住了十來年的家門口。午後的陽光有些刺眼,並不高大的房子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陌生,意外的讓伸二不太敢靠近。

這並不是所謂的近鄉情怯,而是一種排斥的隔離感。也是,這裏已經不是伸二曾經熟悉的家了,且不說已經離家三年,更重要的是家中那個永遠用愛護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女人已經徹底離開了,再也不可能站在門口溫柔的迎接自己了。

把車鑰匙揣在口袋裏,伸二緩步走到了家門口,回家之前因為過於匆忙,自己也沒有回學校取出家裏的鑰匙,所以此時伸二根本沒有辦法通過正常的進門。無奈之下,伸二掏出口袋裏的手術刀在門上劃開了一個不大的孔洞。

把手伸進孔洞擰開門把手,伸二靜默的踏進家門,果然房中寂靜無聲,沒有了母親溫柔的問候。伸二知道母親一向是個謹慎的人,家中說不定留下了什麽記錄母親生活甚至是死亡過程的物件。果然伸二也是沒有料錯,家中果然並不像是表面上看上去那麽簡單。

伸二的母親是一個極有天賦的魔法師,事實上,就連伸二都極為擅長這方面的能力,再加上伸二對於母親的熟悉,很快他就在家裏的角落裏發現了一個極隱蔽的陣法。那是一個探查結界,目的並不在於防守,而是監視。

如果不是極其精通魔法的魔法師,普通人是絕對無法發現這個結界的,因此,只有有人強行闖入家中,這個人的信息就會被記錄下來。這種信息不過是種每個人所特有的波長,然而伸二在分辨不同人的波長上有極為擅長。

因此,在剛剛調出結界上所有的記錄後,伸二立刻發現了出自己以為在近期進入家中的人——雨宮逸村。這家夥就像是趕不走的蒼蠅,每次一有什麽事都有著他的身影,然而,伸二已經沒有不耐煩的時間了,他此時只能感覺到充斥著內心的憤怒與仇恨。

同時,伸二沒有忽略與雨宮逸村同時出現在家裏的另一些陌生的波長,這些波長似乎有些熟悉,但是伸二卻完全想不起是在什麽時候見過他們。伸二沒有時間去深究這些陌生波長的主人是誰了,他此時唯一的念頭就是去雨宮家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待到夜□臨,整個冬木市變得一片寂靜,路上的行人逐漸稀疏,畢竟,冬木市並不是一個如東京一樣繁華的都市,沒有那般繁華的夜生活。伸二獨自前往雨宮宅,一路上吹著清涼的夜風,伸二原本被仇恨點燃的頭腦也逐漸冷靜下來。

雨宮逸村被東大退學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雨宮家不可能這樣輕易的饒過他,更重要的是,雨宮逸村在一個月以前貌似都還被家族軟禁著。這倒不是伸二無聊,由於對雨宮逸村離開時怨毒的眼神很在意,伸二一直找偵探社監視雨宮逸村在雨宮家的境況。

然而,現如今雨宮逸村不但被解除了軟禁,甚至有權利離開雨宮家,前往母親所在的地方,看來這不長的一個月時間雨宮逸村的境況變了很多,或者說,他是時來運轉了。伸二皺起眉頭,到底是怎樣的契機才能讓雨宮逸村那樣沒用的家夥突然得勢。

除非雨宮家的掌權人,自己的便宜爹死了,整個雨宮家除了雨宮逸村以外的繼承人全部遭遇不幸,否則,這雨宮家族的繼承權絕對輪不到一個幾乎可以說已經完全沒有名聲可言的雨宮逸村。

而等到伸二進了雨宮家的宅子,他才發現,自己的猜想貌似並沒有偏離事實多遠。伸二三下兩下翻過並不高的墻,像只貓一樣輕巧無聲的落地,暗灰色的風衣讓他與黑夜融為一體。閉上眼睛釋放出魔力,讓自己的魔力覆蓋住了整個雨宮宅。

在自己的大腦中按照魔力的回應構成了一個清晰的雨宮宅地圖,在確定了整個家中所有成員的分布以後,伸二行動了。悄無聲息的竄上二樓的窗臺,房間裏的女人此時正睡得香甜,只是一個小技巧,伸二給了她一個足以讓她睡到天亮的小魔法。

這個女人伸二並不熟悉,但是卻又是認識的,這家夥就是雨宮逸村的母親,自己那個便宜爹所謂的真愛。那女人似乎保養的很好,從她四十來歲依舊白皙緊致的皮膚就可以看得出來,但是似乎手上倒是並不幹凈。

伸二自打一進入這門,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這間房間似乎有些經久不散的死亡的氣息,而當伸二鋪開魔力,在那女人衣櫃的底端發現一把槍時,這種感覺被證實是正確的。而且,那女人似乎還有記日記的“好習慣”。

也是,一個連環殺人兇手最大的渴望就是有人能夠發現自己的豐功偉業,然而,鑒於生命誠可貴,有沒有任何兇手希望被抓到。因此,在暗處留下些標記或者是記錄在只有自己可以看見的日記上是個不錯的選擇。

很明顯,這個美麗的女人也有著這樣的習慣,只不過那本重要的日記被鎖在了一個嵌在墻裏的保險櫃裏了,並不是那麽容易就可以取出的。伸二是魔法師而不是飛天大盜,自然也對這種保險櫃沒轍,但是魔法師自然有自己的辦法。

12緣由

伸二自然是沒有飛天大盜的手藝,能在不破壞這個保險櫃的情況下取出其中保存的物件,因此,他自然是毫不客氣的把整個保險櫃炸成了渣滓。保險櫃的廢墟中,一本看上去極其普通的日記本靜靜躺在正中間。

伸二拍拍手上沾上的灰,輕松的取出廢墟中的日記本,翻開了封面。這日記中的字極為清秀,和那女人倒是相當合拍,然而,裏面的內容確實相當的聳人聽聞。開始不過是一個寂寞的女人抱怨著丈夫的離家遠行,斥責著丈夫把曾經在外面找的女人和她的野種帶回家。

這看上去只不過是個面對丈夫出軌的寂寞女人在日記中傾訴自己的痛苦與不滿,然而到了後面卻有些不一樣了。這之後的字裏行間似乎一直迸發著一股怨氣,以及隱隱約約的殺意,文字中對於母親以及伸二的惡意幾乎透紙而出。

伸二皺了皺眉,他一向不喜歡周圍的人對於母親的詆毀,尤其是整件事做錯的應該是那個明明有妻子卻騙了母親的男人。不過,他還是耐下心來接著閱讀,之後是這個女人報覆性的出軌,和一個無論從哪個角度都及不上自己便宜父親的男人。

但是這個男人有一個優點,他夠狠,他狠得下心為了自己的情人做任何事,因此,這個女人把他抓的死死地。其實伸二倒是對自己這個便宜爹一點感情都沒有,甚至在知道他之所以會被自己的真愛惦記上的理由後都有些幸災樂禍,但是他對這個女人的狠毒和不擇手段還是有些心驚。

在此之後,那女人每日的必修功課就是覆習對於丈夫的恨意,並且不斷在自己兒子,也就是雨宮逸村耳邊講述著自己的恨意以及伸二母子的可恨。這回伸二終於是知道了雨宮逸村對自己的厭惡之情是從何而來的了。

看來雨宮逸村之所以針對自己主要是由於他母親對他的耳提面命,當然,更重要的是擔心父親會把雨宮家交給自己,畢竟,自己才是真正的魔法師。伸二厭惡的皺起了眉頭,對於這個女人的思維,他真心無法理解。

明明是自己那個便宜爹的錯,為什麽這個女人最為仇恨的是自己的母親,真是不知所謂。接下來的日記中記錄著這個為愛瘋狂的女人是如何夥同自己的情人害死自己的丈夫的,隱蔽的慢性的毒藥一點點腐蝕著那個男人的健康,最後回報給了他極度的痛苦以及永恒的死亡。

真正加速了那個男人死亡的是雨宮逸村的遣返以及軟禁,那個女人如此惡毒,但是對於自己的獨子還是相當愛護的。為了讓自己的兒子得到雨宮家的繼承權,她加速了她丈夫的死亡,而在她的丈夫陷入死亡後,有迅速的召集了所有的繼承人到雨宮家在郊外的一個別墅。

當然,這個女人不可能在這間別墅裏的,她在別墅的正下方埋了足以把整棟房子炸成渣的炸藥,之後騙取了她情人的信任。當她的情郎在那間別墅確認了所有的繼承人都到達了別墅時,他用自己的手機給那女人打電話。

早就已經被改造成發信器的按鍵被男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按下,之後就是劇烈的爆炸,沒有人從爆炸中活下來,當然,也包括了那個知道了太多的情人。之後的事情就合情合理了,所有的繼承人還有自己那個便宜爹都死了,自然這家族就落在了那女人手裏。

那女人既然成為了雨宮家的掌權者,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把自己的寶貝兒子放出來。之後,雨宮逸村得到了自由,得到了權力,甚至得到了他母親運用手段竊取的雨宮家族。這個卑鄙的家夥在有了足夠的權力後會做什麽伸二已經可以想象到了。

自己那個便宜爹死了,母親能夠威脅雨宮家的籌碼已經失去了,再加上這個女人和她的兒子雨宮逸村對於自己的恨意,母親的境況自然是變得極為危險。母親大概是在自己那個便宜爹下葬的時候就有了心理準備了,才會如此憔悴。

那個雨宮逸村,那個欺辱自己還害死了母親的卑鄙小人,那個心腸歹毒的女人,那個教養了害死母親的兇手的女人。伸二突然感覺到一陣嗜血的欲望變得前所未有的強烈,他想要讓這群罪人永墜地獄向自己的母親賠罪。

不過,理智制止了他,現在絕對不是大開殺戒的好時機,自己如今根本不可能在不驚動,不放跑任何人的情況下屠盡雨宮家族。在衡量了自己的實力的情況下,伸二不得不放棄了今夜大開殺戒的美好設想。

然而,強行壓下的殺意並沒有消失,而是在內心的一個角落紮根,逐漸發酵,變得更為純粹也更為瘋狂。伸二在黑夜中獨立,沒有發現自己的眼睛中轉瞬即逝的紅芒,專註的念出咒語,修覆了破碎的保險櫃。

從院墻又一次翻出去時,伸二回頭死死盯住雨宮宅,仿佛要把它徹底刻在心底。伸二在心中發誓,絕對有一天,一定要讓這雨宮宅不覆存在。

伸二失魂落魄的晃蕩在深夜的街頭,他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了,事實上,他並不想回家,回到那個沒有母親,準確的說是沒有一個人的所謂的家。可是,他有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去,他感覺心中有一塊角落空了,席卷而來的空虛感讓他不知所措。

母親已經死了,已經沒有人會關註自己了,已經沒有必要偽裝自己了,伸二似乎觸及到了什麽他一直以來盡量無視的東西。母親已經死了,已經死了,死了?心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壞掉了,伸二的空洞的眼神中瞬間出現了不同於以往的光彩。

之後,他的臉上一點點浮現出詭異的笑容,已經沒有必要了,已經沒有偽裝的必要了。伸二似乎天生有著讓人不寒而栗的能力,只是一個輕佻的微笑,明明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就是能夠讓人變得警惕。

伸二似乎也並不在意周圍人的眼光,依舊笑著,極度詭異的笑著。在深夜晃蕩了整整一夜的結果就是,等到太陽投射下光芒時,伸二的身上已經被露水打濕,發梢也不斷滴著水,冰涼的水濺在伸二的臉上,讓他的臉孔變得慘白慘白。

如此狼狽的境況下,伸二依舊保持著詭異的笑容,目不轉睛的瞪視著前方,口中呢喃著:“已經沒有人……已經沒有人會來阻止了……我現在自由了……呵……哈……”

極輕的仿佛耳語的聲音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自然是沒有人聽見,除了像雕塑一樣佇立在原地的伸二,不斷的重覆著同一句話,直到嗓子變得沙啞。終於停下的伸二並沒有安靜多久,很快就從喉嚨裏擠出的咯咯聲,聲音越變越大,最後幾乎整條街都可以聽見他沙啞的咯咯聲。

周圍清晨出門的人像是見到瘋子一樣看著伸二的眼神伸二並不是沒有註意到,但是他似乎早就沈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裏,根本不加理會。最後,一個上班族走到了伸二身邊,試探性的拍了拍伸二的肩膀:“這位同學,你沒事麽?”

伸二發出的奇異的聲音瞬間停止了,轉過頭來的伸二呆滯的直勾勾的看著那個上班族,直到看到那個上班族背後被冷汗浸透。這時,他臉上突然流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聲音變得親切:“抱歉,讓您擔心了,我沒事。失禮了,我先離開了。”

那上班族對於伸二瞬間的變化很是不適應,楞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反應,而伸二則趁著那上班族沒有反應過來,直接離開了。快步回到家門口,伸二把家裏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整理出來,放在了自己搶來的那輛車上。

之後,伸二看著家中充滿了回憶的母親的物件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想將這些東西都帶在身上,他不想一直被過去所束縛,但是,他又是絕對舍不得把這些東西丟棄。最後,伸二只是把家門用鏈條鎖徹底鎖上,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回學校的過程倒是相當的順暢,半路上伸二找了個地方把家裏值錢的東西都當了或是買了,帶著一筆數目不小的錢坐上了回東京的火車。至於他搶來的那輛車,自然是在發揮完它最後的作用後,被遺棄在了路邊。

向教授解釋了自己突然失蹤的原因,得到教授同情眼神以及關切問候若幹,伸二掛著平時從來沒有在他臉上出現過的微笑回到了寢室,驚嚇到了路上偶遇的一眾學生。同樣的,他異樣的神情也驚嚇到了同寢的石田龍弦,但是,作為一個體貼的室友,龍弦什麽都沒有問。

雖然說龍弦偶爾還是有時候會被伸二曾經從沒有展露的表情驚嚇到,或者說是驚艷到,不過這並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吧。

13始動

今年的春天似乎來的特別的晚,知道三月份,天氣依舊有些寒冷。伸二的變化經過這麽長一段時間也基本上被周圍的人所接受,一個天天帶著溫和微笑的雨宮伸二也確實比一個面若冰霜的雨宮伸二好接近。

愉快的完成了今天的解剖任務,伸二舒展開身體,緩解因為精神集中導致的肌肉酸疼。回頭看向電腦,意外的發現原本就在冬木市頻繁發生女性以及孩子失蹤的案件倒是愈發的頻繁,伸二覺得他等待了一年的時機終於到了。

收拾好了所有需要的東西,伸二把一直以來收藏起來的手術刀從盒子中取出來,放在了貼身的口袋裏。他已經很久沒有用過這把手術刀了,因為這把最趁手的武器要留給雨宮家族的家夥們,伸二愉快的想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抱歉,教授,”收拾好東西的伸二抱著巨大的箱子徑直來到了一直以來都很照顧他的教授那裏,“稍微打擾一下。嗯……我……我想請一段時間的假……”伸二的聲音變得有些猶豫,臉上也顯露出了為難的神情。

教授一向認為伸二是個好學嚴謹,為人正派的優秀學生,自然不會為難伸二,甚至臉上流露出了擔憂的神情:“怎麽了,伸二,是家裏有什麽急事麽?”

伸二看著教授擔心的神情,心裏暗自好笑,表面上卻是微微咬住了下嘴唇,眉頭微皺:“其實,是我父親的忌日,家裏人讓我務必趕回去。真的很抱歉,我自己也非常想回家看看父親,即使他已經不在了。”

教授看著伸二臉上的為難與悲傷,當然是上前安慰了一通,之後就相當爽快的簽了字。拿著教授的簽字條,伸二自然是趕上了前往冬木市的火車,很快就回到了熟悉的冬木市。春天的冬木市有著相當適宜居住的地方,不過很明顯,今年除外。

不會有人會在這種時候想到來冬木市休息,畢竟,冬木市如今正陷入極為危機的連鎖殺人案中。不知名的家夥抓走了大量的年輕女孩以及小孩兒。據說不斷的有兒童在睡夢中被誘拐走,這個連環殺人事件在冬木市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自然,伸二回到冬木市時,人確實不多,稀稀拉拉在街上晃蕩的八成是本地人。至於所謂的大量兇殺案,根據伸二推斷,應該是魔法師為了提供給servant足夠的魔力而使用的小手段。不過,這也是正好,這樣自己滅掉雨宮家族後,所有人都會認為這也是連環殺手做的。

不會有人懷疑到自己頭上,這對於伸二來說是個好消息。並不是伸二擔心被公安局帶進去免費居住,只不過伸二目前還不想直接輟學,他還想讀完這個大學呢,雖然母親已經不在了,但是學醫的念頭似乎並沒有消褪,看來這個職業果然能夠給自己帶來足夠的愉悅。

街道邊一輛看上去就顯得相當高檔的黑色轎車停下來,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金發少女下車,恭敬的打開車門,把一個有著美麗銀發和紅色眼眸的女人迎下了車。看著那個明顯處於守護位置的少女,伸二勾起了玩味的笑。

如果他沒有感覺錯,這個金發少女應該是英靈,再加上看上去異常漂亮的數值,大概是saber吧。也就是說,她身邊的那個女人就是這次聖杯戰爭中召喚出saber的master了,然而,伸二沒有在她手上看見令咒。

伸二絕對相信著自己的視力,看起來這個年輕的女人並不是saber的主人,也就是說,saber真正的master應該是躲藏在暗處,雙方一明一暗對敵。這的確是種不錯的戰略,這個女人明顯是個魔法師,卻不過是個明面上的誘餌,伸二對於策劃出這種計劃的人產生了些許好感,這絕對是一個不擇手段來達到自己目的的人,果然,聖杯戰爭很有趣。

大概是發現了所謂聖杯戰爭有趣的地方,伸二覺得自己開始激動了,手不自覺的撫摸著手術刀冰涼的刀刃,直到被劃出一道不深的血痕。目送saber主仆二人離去,伸二並沒有跟上去,只是讓自己的使魔遠遠的吊在saber她們的身後。

繼續悠閑地走在街上,伸二突然有種想要親眼見識這場聖杯戰爭的沖動,但是他克制了自己的欲望。他此行的目的並不是所謂聖杯戰爭,而是雨宮家族,沒有了魔法師的雨宮家族自然是不可能攙和進聖杯戰爭,這就意味著,他的行動不會被任何人註意或是幹擾。

伸二並沒有回到自己的家中居住,而是隨意找了個旅館,高層的建築有著極好的視野,更重要的是不用面對家裏熟悉的讓自己感到壓抑的環境。靠在落地窗前,伸二突然發現自己的運氣其實並不是很好,樓上傳來的明顯的魔法波動實在是無法讓人忽視。

大概是因為母親相當早的時候就把魔法刻印繼承給了自己,伸二有著令人難以想象的感知能力,再加上本來就十分優秀的魔法天賦,伸二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天才。不過,伸二並不喜歡過多的使用魔法,一來是不想給母親添麻煩,二來是他更享受貼身肉搏帶來的刺激。

如果使用魔法,又怎麽能感受到溫熱的鮮血碰灑在臉上帶來的令人難以言喻的快感,更何況,只有直接把刀刃貼在對方的脖頸上,才能更加清晰的感受到所謂生命的流逝和死亡的降臨啊,伸二這般想著,臉上流露出極度虔誠的神情。

他所信仰的,永遠不會是所謂神靈,只有死亡才是他最虔誠的信仰。

當夜幕降臨,伸二的使魔給他帶來了一個令他興奮的信息,saber與lancer似乎開戰了。披上黑色的風衣,伸二急匆匆的向著目的地趕去,等到他到達那個所謂的空地時,事情的發展似乎有些不對勁。

那個金發的saber左手滴著血,擋在那個銀發女子的身前。那個有著一點淚痣的英俊男子手持雙槍,面對著saber站著。兩人中間的空地上一輛牛拉的戰車,一個瘦弱的學生和一個強壯的大漢站在戰車上,看上去異常詭異。

這果然發展成英靈大混戰了麽,已經出現了三個servant了,再加上伸二感受到的兩個沒有實體化的英靈,這裏居然聚集了5個servant。而且,那個lancer感覺就是和那個住在自己樓上的家夥一夥的,連魔法的氣息的如此的一致。

伸二無聊的趴在原處,觀望著瞬間堆滿人的空地,接下來出現的兩個英靈在伸二看來幾乎就是兩個色塊。一個金光閃閃,金色的盔甲發射出來的金光讓伸二有種戴上墨鏡的沖動,至於那個明顯狂化的berserker在伸二看來就是一團黑色的不明物體。

但是,對於那個不明物體的不滿在看見他戰鬥的一瞬間消失了,這樣敏捷的身手再加上強大的破壞力瞬間勾起了伸二對於戰鬥的渴望,如果能夠用手中的手術刀吻上berserker的脖頸,看著他生命徹底流逝,該是多麽美好的一件事。

不過,顯然比berserker更沒有耐心的是archer,金色的波紋中新的一批武器浮現。對於這個高傲的金色英靈,伸二並不是特別感興趣,其主要原因是,他可沒興趣和一堆武器格鬥,如果這家夥不親自下場,這種戰鬥就沒有樂趣了。

可惜伸二並沒有等到archer的親自下場戰鬥,因為他的master用令咒強制性讓他離開了。伸二有種失落的感覺,明明他在那個archer的身上感受到了強者的氣息,可是這場本來絕對會很精彩的戰鬥竟然被強制打斷,伸二瞬間對archer的master產生了一股怨念。

一切都是時臣的錯!

既然那個金光閃閃的archer走了,伸二也沒有興致繼續看下去了。畢竟,那個saber受了傷,肯定是發揮不出全部實力,至於那個lancer和rider也絕對不像是會趁人之危的人。至於berserker看上去是吃準了saber了,完全不對等的實力差距讓這場戰鬥一點看頭都沒有。

待在賓館舒適的房間裏,伸二接受著來自於使魔的信息。戰鬥的結局沒有超乎他的預料,就這麽不了了之了,實在是無趣的緊。正窩在沙發裏的伸二突然聽見了一陣刺耳的警報聲,居然是火警,樓下也出現了小範圍的火災,目測是人為的。

事情的發展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伸二隨著大批的人流來到了賓館下的空地上,聽見賓館的負責人敬業的確認人數。一個黑色的身影引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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